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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DH/德哈/双重生】时间之源

79.恐惧

“失败了？”德拉科看着斯内普离去的背影轻声道。

“显而易见，”哈利烦躁的抓了抓头发，“我没想到会这样——太不应该了，怎么会。”明明这一切的参与都不应该有斯内普才对，除了在尖叫棚屋的出场，其余的哪一样有他？但现在，不光是节点走向的问题，为什么连教授守护神咒也是斯内普呢？

哈利本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去了解一些事情，但现在不行了，他从不认为斯内普是一个好糊弄的巫师，更何况他还是一条可以糊弄所有人的毒蛇。

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，“你觉得呢？德拉科。”

哈利抬眼看向他，德拉科摇摇头，突然间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，“今天西弗来晚了，我想我们星期四不可能迟到了。”

“当然不会，德拉科。”哈利看着他，“我们当然不会。”

自这件事之后，哈利无数次的想要留住斯内普，企图从他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，虽然不一定会成功，但也比两眼一抹黑好多了。

但是说到这个，哈利是真的无奈了。每一次，无论是课后还是单独寻找，斯内普总是不见了。准确的说是，每次都能敷衍哈利，或者反将一军，哈利并不想闹大，至少目前看来，他并不想要很多人知道他在为了这些他们看来莫名的事情烦忧。

但别人可能是真不知道，赫敏就不是别人了。女巫已经敏锐的发觉哈利最近的异样，多半是和他无法开口的“过去”有关，她知道这些事情她无法过多的帮助她的好友，但她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帮助他。

“进展的怎么样？”赫敏放下书关心的询问。

愁眉苦脸的哈利抬眼看向她，眼中有惊讶，但又有些不那么意外赫敏会知道，“很不好，敏，我现在感到很迷茫。”事情的一切进展都在脱离轨道，或许它非常的细微，但谁又能保证这种差异不会让他功亏一篑呢？最让人讨厌的是，这次的变动还是哈利重要的人，黑发男孩盯着面前的魔药课作业，他果然和斯内普是有点反气场在的。

“需要我做什么？”赫敏自荐道，“虽然我最近很忙，但我还是有精力来协助你的。”

哈利的确对赫敏的话感到慰贴，但看着女巫比他还要憔悴的面孔以及厚重的黑眼圈，哈利着实不想麻烦她了。

“我明白，敏，”哈利拿起羽毛笔写着，“你总是能帮我许多，你和罗恩都是。”

“我们是朋友，哈利，最好的那种。”赫敏体谅的说着，并没有对哈利提到罗恩有什么过多的反应。

OK，看来这两个还在冷战。

哈利默默的收回视线，他还是别参与好了。

“你不去休息会儿吗？敏。你看起来可不好。”

“我能行，哈利，我想你'过去’遇到的我也是如此吧。”赫敏疲累的眨眨眼，她又拿起书开始看了。

“你说得对，”哈利依旧记着上一世赫敏和现在不相上下的脸色，一样的拼命，“你可以尝试多休息，敏，你总是给自己太多压力了。”明明期末考试也不是那么重要对吗？

赫敏意味深长的看向他，“我会的，你也是。”

哈利笑了笑不置可否。所以他才说这些事情太够杞人忧天了。

两个人在图书馆又待了一会儿，赫敏终于在哈利的催促下离开了，临走前她随口询问，“休息室里有其他人吗？”

哈利愣住，“我不清楚，也许吧。”

“我先走了，哈利，再见。”

“再见，敏。”

星期四晚上八点，德拉科和哈利准时来到了魔法史教室，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站在里面的斯内普，他仍旧是那身黑巫袍，哈利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
“我们应该没有来晚吧，西弗？”

男人看了他一眼，“我虽然让你们准时到来，但我并没有说不可以早点来，”斯内普看向跟着来的哈利，“为了你们的准时，不要傻站在门口。”

德拉科拉着哈利进去，嘎吱一声门被关上了，里面的光线很好，但哈利就是觉得有一股暗淡的样子。

“现在开始吗？西弗？”德拉科上道的拿出魔杖，他看着斯内普从袖口拿出一个大大的箱子，看起来平平无奇。

“你把它放在里面了吗？西弗？”哈利道。

“如果你能找到更好的东西容纳它，就请告诉我，而不是在这里站着。”斯内普难得多了分耐心，他看了眼提问的哈利，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？”

哈利要问的多了去了，但当然这时候不能说出来，“我记得学校里的摄魂怪是不允许私用的，”哈利意有所指，“这是哪来的？”总不会又是费兰奇柜子里的吧，哈利不信斯内普会为了这么个东西去靠近费兰奇。

斯内普微挑眉，看起来似讽似嘲，“自然是从外面得到的，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，哈利，收起你泛滥的格兰芬多品质，我的学生在等着学习。”

安静站着的德拉科配合的笑了笑，哈利知趣的闭嘴，他知道再问下去斯内普又要开始和他打太极了。

“想知道从哪来的就去问问你的蠢狗教父，谁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。”斯内普语气不耐的说着。

哈利愣了一瞬，笑了，“我知道了，西弗。”

斯内普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，他对自己的要求很高，凡事都要极力做到一丝不苟，在教导学生这一方面，他可以说是很有经验了。

他面对着德拉科，“守护神咒是一个高等的魔咒，也是出了名的难。守护神的确切形态只有咒语成功施展之后才会显现。而且守护神咒是巫师已知最强大的防御咒语，守护神还可以用作巫师之间的信使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“守护神是纯粹快乐和希望的防御魔法浓缩，它是唯一能够有效抵御摄魂怪的魔咒。但是不总是有人成功的，大部分男女巫师都不能召唤守护神，所以它才被视作高超魔法技艺的标志。”

斯内普语气平淡，“虽然它需要纯粹的快乐与希望，但并不是没有反面例子的出现，你只要记住，在你念咒的时候，脑海中浮现的一定要是你觉得快乐的事情，不要去想它的对错性。”

哈利越听越不对劲，这怎么感觉和卢平教的不一样呢？虽然意思一样，但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
纯粹的快乐与希望难道不是正能量吗？

他怎么感觉斯内普在鼓励德拉科为所欲为呢。

德拉科认真的听着，斯内普差不多也说完了，他举起魔杖，“记住咒语——Expecto Patronum（呼神护卫），在此同时你的脑子要找到于你而言最愉悦的事情。”

德拉科点点头，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
“那么，”斯内普看了一眼哈利，将杖尖对准平躺在地上的箱子，“开始吧。”

冷，从四面八方袭来。

哈利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，感到一股熟悉的寒意顺着空气爬上了他的全身，他无法保证自己不受影响，但所幸他站的够远，斯内普也是默默的施展了一个隔绝魔法给哈利，但这并不能阻挡恐惧的降临。

尖叫，冷眼，大笑，一连串破碎的声音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哈利袭来，他不敢想离得最近的德拉科是怎么样的状态，他已经无法从这些鸣声中找到那丝丝的安宁。

哈利在心中回想着快乐的事情，他在快乐压过悲伤的一瞬间驱散了逼近的黑暗，他的守护神咒很成功。

这是自然的。但德拉科呢？

哈利脱力的半跪在地上，他不否认摄魂怪带给他的影响，他只能期盼德拉科可以快点结束。

和哈利面临的一样，德拉科只会更严重。眼前的鲜血，犹如地狱的庄园，备受折磨的母亲……他好像又成为了那个无能懦弱的人了。冷意像是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进来，和精神上的疼痛完全是无法比较的。

德拉科打着颤，他好像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哈利，他没有为他挡住那道死咒，他就像睡着了一般安静的躺在地下。四周人的脸开始模糊起来，鲜艳的红却是异常醒目。

救世主死了，没有人拯救他们于水火，德拉科仍旧处于黑暗之中，他艰难的前行中，他崩溃的只是他的救世主，他的哈利，不在了。

“HARRY POTER is dead！！！”

不！

他终于支持不住一样跪在地上，假的，都是假的……哈利，他怎么会……他还是那个无能的人吗？

德拉科浑身颤抖着，好像眼前出现的是令他无比恐惧的事物。

斯内普皱着眉，他投手念咒，唤出了一条狗，一条和小天狼星极其相像的狗。守护神的出现令摄魂怪害怕的退回去，斯内普顺势关上了箱子，哈利从地上撑起来跑到德拉科身边，“你怎么样，德拉科？”

德拉科不说话，他还沉浸在那一场景中，哈利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，轻抚着他的背，面前人终是回了神，他轻颤着声音说着，“哈利？”

“我在，德拉科。”

“哈利？”

“我在。”

哈利不厌其烦的回应着德拉科的一遍遍呼喊，他的男孩这时候显得异常脆弱，仿佛只是哈利的沉默就足以将他压垮。

斯内普难得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，他等待着他的教子缓过来，开口道，“今天就先到这里，德拉科。下一次还是这个时间，”看着德拉科更加苍白的脸色，斯内普语气稍稍柔和些，“回去休息吧。”

哈利陪着德拉科回去，一路上，哈利能感受到德拉科的害怕，他感觉手被握的紧紧的，紧的他感到了疼痛，但也更直观的感受到身边人的存在。

回到地窖的这段路又长又短，一路上两个人沉默的相依着，等到了门口，哈利试图将握出汗的手拿出来，但显然不成功。

“德拉科，”哈利轻轻的说着，“你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
德拉科攥紧了手，他再一次轻声道，“哈利？”

哈利向他露出一个笑脸，“我在。”他用空出的手去拉过德拉科的手摸向自己的笑脸，“我一直都在。”

“你一直都在。”

“我一直都在。”

德拉科轻轻抚摸着哈利的脸，手下传来的温热明明白白的告诉他，他的哈利，还在，他不是那个无能的人。

哈利呼出一口气，他抬头吻向那双苍白的唇，像是安抚一般轻轻的吻着，两个人都无比眷念的享受着这温柔的亲吻。

哈利想退开一些，但德拉科却急不可耐的追上来，一个吻被无限拉长，直到狂风暴雨终于停歇，哈利的唇红艳艳的，德拉科的呼吸喷散在上面，他感到有些心痒痒的，“该休息了，德拉科。别让我担心，好吗？”

哈利的声音透着亲吻后的软，听得德拉科也心痒痒的，他亲亲啄吻着心上人的脸，那股归属感才越来越浓厚，“我不想回地窖。”那里会让他回想起还未消散的惊惧。

哈利显得有些平静，“那你想去哪里？”

德拉科还没想好，他现在只想和哈利待在一起，最好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哈利任他亲吻着，温柔的吻像小花一样开在脸上，哈利看着他，提议道，“我们走吧。”

德拉科一头雾水，“去哪里？”

哈利靠在他怀中，“去可以心想事成的地方。”

教室里，斯内普整理着那个箱子，他已经试探了两三次这个摄魂怪，但得出的结果是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摄魂怪，毫无亮点可言。既然如此，那问题是出在他的教子德拉科身上了？

斯内普是个很聪明的人，很多事情他只要顺着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探寻到整个主体，就好比远观高塔近似针，他总能找到他所想要的，例如他的教子和波特家孩子的恋情，邓布利多和伏地魔的宏伟雄心，包括一些细碎的不值一提的事物。

但这次他注定不会明了为什么，他的教子会对摄魂怪有如此大的反应了，这是两世的沉淀所积累的压抑。

斯内普坐在凳子上，他不慌着要走，他只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门口，下一刻，一个风尘仆仆的大黑狗从门口挤了进来，它像是找到目标一样，欢快的叫了一声，然后撒开步子奔向坐着的男人。

“蠢狗。”斯内普任由怀里的大狗撒欢，“你怎么弄得这么脏？”

“跑的太急没看清路，摔了一跤。”狗吐人言本让人惊讶，但斯内普却很平静。

“果真是蠢。”斯内普冷冷的说着，眼神扫视着黑狗，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，黑狗像是习惯了一般，傻笑着摇尾巴。

“哈利呢？回去了吗？”黑狗渐渐变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。

斯内普脸色不变的说着，“练好了自然就回去了。”

西里斯不疑有他，依旧紧紧抱着他，他将斯内普拉过来坐在他腿上。

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柔和的蓝色眼睛笑盈盈的看着他，不可否认，西里斯•布莱克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皮囊，毫不夸张的说，他但凡长的丑点，也许斯内普就不会任他所为了。

“你的教子倒是很有好奇心，他好像很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消息。”斯内普推搡着埋在他脖颈边的脑袋。

“他被打击了？”西里斯笑着回应。

斯内普哼了一声，“不，你们这种格兰芬多式的蠢货只会越挫越勇。”

西里斯大笑起来，他能感觉西弗并没有很讨厌这种品质，若不是有这个，他当初怎么能成功呢？

“西弗，回家吗？”

斯内普瞅他一眼，像看傻子。

西里斯笑着，亲了口他的脸，“走吧。”

今晚的月光很亮，像是要下雨了一样。月色当前，好眠。